昆明的西山滇池山水相依,有着清爽空气,明媚的阳光和泛动的碧波。在那儿那里,阳光是一波一波走过来的,温润而安详,如绸缎摩挲着脸一样让你感受好受;当轻风从翠湖水面吹过,湖柳美妙的舞姿,是那样流利自如,我的心也变得轻盈起来。昆明,即是那好山好水益处所,让我此刻的驰念布满了温馨浓烈的情调,布满了我与春城相濡以沫的鲜活的糊口吻息,是一种高原边地的绿色映衬着那蓝蓝的天的贪恋和忖量。
或许人只有在深深恋上一个处所才会明澈地对那儿那里的风土着土偶情、湖光山色发生出纷歧般的审美感受,在昆明工作糊口的日子,我是那样喜爱与西山滇池亲近的机缘。在那黄昏时分,我和妻子安步在翠湖湖畔,看清清的湖水里夕照溶金般的潋滟,看湖面上摇桨荡船那悠悠自得的少女,望湖弯柳树下目不转睛垂钓的白叟,瞧红嘴鸥轻轻落水又慢慢腾起飞远的身影。心地闲适的时辰,我揣着书报去坐在翠湖石桥旁静读,当面前的内容画上最后一个句号,我的思惟或许就意犹未尽去放牧于山水湖色间,这真是很舒服的年光。人愈远离昆明,昆明在面前便越清楚开来,愈是增添了鲜美的亮度,闪灼出异样的光华。
这驰念又是一种用说话无法倾吐的守望的神色。移居上海后,自然的隔离让我不知道昆明的季节是否还和昔时一样?我想这时的昆明,该是轻风渐渐,春暖花开,金灿灿的阳光,暖和着绿树清醒的西山,朝气勃勃的嫩叶睁开了萌芽竞秀的意象,在耐寒植物那深绿色的映衬下,层层叠叠千树万树的山野更显得妖艳妖媚,楚楚悦耳。
记得在昆明的这个时辰,我们公司的职工总要肩扛手拿植树造林的工具,头戴凉帽斗笠,搭车去到西山深处栽植幼小绿树。下战书时分,汗流满面的我,望着前年栽种的满山遍野的树苗长得可人,拼着劲儿地往上直窜着的样子,好是爽心悦目。那感受,真像是喝了薄荷汤似的,全身上下畅达,七窍一片空明。
驰念是给我在上海舒适的糊口中透进的一点诱人的亮光。每当在昆明的真实、自然、纯朴、安然安祥的糊口以及那些铭肌镂骨、永远难忘的日子展此刻面前时,我就不能遏制地驰念远方的昆明。